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牛二一伙人被押上警车前还在咒骂。王琳望着远去的车队,掌心的玉佩渐渐冷却。小彤走到他身边,递来创可贴:“听说你在执行任务时摔下山崖,昏迷三个月醒来后失忆为什么不告诉我?”
山风掠过农技站的铁窗,王琳望着天边将坠的夕阳,终于轻声开口:“因为那时我还没看懂,羊皮卷里说的‘本心’,原来是”他顿住话语,转身走向暮色中的摩托车。蛇形玉佩在霞光里泛起红光,仿佛在指引着下一个方向。
“等等,王琳。你是什么意思?”
见王琳即将离去,小彤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面对这个人,她知道自己已经乱了分寸。一向以冷静干练出名的堂堂镇长却在这一刻破防了。
“你还是那样固执吗?”
小彤眼里有泪滴在打转。
王琳的手指悬在摩托车钥匙上方,迟迟没有转动。山风卷着农技站墙角的枯叶,在两人之间盘旋打转。他望着小彤睫毛上将坠未坠的泪珠,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年山洪暴发,我不该让你去救被困的孩子。”
记忆如潮水漫过堤坝。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四合村小学被洪水围困,时任副镇长的小彤不顾劝阻,执意要蹚水去转移学生。王琳紧随其后,却在中途被暗流卷走。当他拼尽全力拽住小彤的手腕时,两人双双坠入湍急的河道。
“你差点死在水里。”王琳的声音沙哑,“要不是为了孩子们,你怎么会这样冒险?……”
“所以你就躲了我三年?”小彤突然笑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夜风里凝成晶莹的弧线,“王琳,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非要冲进洪水?因为你说过,四合村的孩子就是我们的未来。”她向前一步,高跟鞋碾过满地玻璃碴,“那天你死死攥着我的手,明明自己都快没力气了,还在喊‘抓紧我’。现在你告诉我,什么叫保护不好?”
警笛声彻底消失在远处,实验室的白炽灯在打斗中熄灭,只剩下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王琳望着眼前这个褪去锋芒的姑娘,忽然想起初见时她蹲在田埂上,手把手教村民嫁接果苗的模样。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守护的“本心”从未改变。
“小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