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咬紧牙关,狠命地加着油门,摩托车在黑夜里风驰电掣,仿佛要冲破这无尽的黑暗。他希望那夜晚的风能够吹散他满脑子的困惑,让他能够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和坚定。
王琳指尖掐进掌心的力度带着隐忍的挣扎,路灯下梧桐树影晃碎了眼底的热意——手机里合作社的8点会议提醒,像根细刺扎进此刻乱作一团的情绪里。三年前小彤举着账本沾着面粉的笑,病床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那张被摩挲发毛的蓝莓种植笔记,在记忆里碎成光斑。
他知道此刻必须奔向合作社的扩建会议,却在摩托车轰鸣着撕开夜色时,把小彤那句带着哭腔的“为什么”甩进风里。作为宇宙平衡守护者的责任压在肩头,可后颈还留着转身时瞥见的、小彤蹲下身捡纸条的模糊白影——原来最痛的不是决绝的油门,是藏在便利贴和笔记里,没说出口的牵挂与愧疚,在夜风中跟着两个渐远的背影轻轻发颤。
一口气把摩托骑进院子里,王琳还没有从那种纠结的问题中回味过来。
“娃儿,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天都这么晚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杨菊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自家院子里,她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出屋子查看情况。
当她看到从摩托车上下来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时,原本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但随即又涌起一股疑惑和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儿子,你这大晚上的到底是去哪儿了呀?”
“妈,我没事,就是去镇上办了点事。”儿子一边停好摩托车,一边随口回答道。
“办点事?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得大晚上的跑去镇上办?”杨菊花显然对儿子的回答不太满意,她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再说了,你现在也不缺钱了,就算要办事,在镇子里住一晚上不就行了,何必这么着急赶回来呢?”
“哎呀,妈,你就别问了,我这不是想早点回来嘛。”儿子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
“早点回来?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杨菊花见儿子不肯说实话,心中的不满更甚,她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