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多了,就会生出戒心。
有了戒心,他们之后想要推翻现在的皇帝,也会容易得多。
宁清在脑海中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谢淮川。
“从前你们可与谁结过仇?”
“那些人在雨夜闯入将军府带走你哥哥,甚至抹去了一切踪迹不让人找到,总不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
谢淮川皱着眉低头思索着。
若说结仇也不过就是党派之争。
从前左相和右相都试图拉拢过他,可他和哥哥始终保持着中立。
或许他们的拒绝惹恼了那两位,但左相和右相都是沉浸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将他哥哥带走。
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京都应该无人有这般能力,能悄无声息地将一个人带走。”
“或许不是掳走,在那些零碎的片段中,我只看到了那些黑人带你哥哥离开的背影。”
宁清又提醒了一句。
“也许你哥哥认识那些黑人,所以主动的选择离开?”
一个壮年男子,如果真的想要反抗,怎么都会留下痕迹和声音。
但当时婢女来的很快,却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这不合常理。
主动离开?
谢淮川垂眸,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筛选掉那些不合适的人。
如果是主动离开,那些婢女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的这件事倒是合理了起来。
不过若是这样,那便能排除掉左相和右相了。
左相右相代表着朝廷上两方势力,兄长绝不会在私下与他们有来往。
“对方也许和你们相识,曾经又得到你哥哥的信任,但你哥哥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他,所以才会受伤。”
宁清抬手点了点身边那株花花叶上的水珠。
清浅的嗓音淡淡道,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垂,唇边的弧度淡下去许多。
夜风一吹,几根发丝被卷起,滑过脸颊时,莫名的就为少年添上了几分清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