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那么黑,手里还提着麻袋,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好!小屁孩有前途,司徒芷若都没把我整无语,你一分钟把我整无语两次。”
“哼!”
“快开门,我真是你姐朋友……”
最终。
苏槐在说出程小禾的名字,甚至连身高尺码都准确无误地报出来后,终于被那个皮痒的熊孩子放进了家门。
有客来访。
程母在家里翻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尴尬地洗了苏槐带来的水果招待他。
两个满脸皱纹的高龄老人坐在堂屋里发呆,时不时拉着对方的手数手纹。
程父则是个黝黑的汉子,失去双腿,无法行动的他只能靠在炕上对着苏槐露出善意而苦涩的笑。
在这个老实汉子看来,苏槐大概是某个喜欢自家女儿的富家少爷。
只是,自家这种情况,难免拖累女儿,多半是要被嫌弃的。
他在打量苏槐时,苏槐也在打量他。
尤其注意到了他额头几道粗犷的伤疤。
那些伤疤的位置很微妙,要么是从高处跌落磕破,要么就是自己撞出来的。
很难想象这个中年男人在把头嗑在冰冷的墙上时内心有多么地绝望。
昔日里家庭的脊梁突然折断,成为了拖累,他鼓起勇气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减轻家人的负担,但在听到小女儿的哭声,妻子的哀求后,那些勇气便悄然消散。
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还有舍不得遗忘的东西。
“大哥哥,你真的是姐姐的朋友吗?”
“可是我没听姐姐说起过你唉?”
“……”
“吃你的糖,我不爱跟你说话。”
啪的一声把一块糖果塞进小丫头嘴里,苏槐揪了揪她的小辫子,抬头对程父露出一道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程叔,我是……”
……
……
傍晚,临近日落时分,苏槐才从那条小巷子里钻出来,挥手向程家人告别。
他给程家留下了一笔钱,不多不少。
虽不能让程家一夜暴富,却又足以解决他们如今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