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背着飞行员,身体的重量使得他下陷得更深,每挪动一下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他的右腿伤口本就还未愈合,此刻泡在脏水里,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疼得他额头的冷汗直冒。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梁队,你慢点,注意脚下。” 何晨光在前面一边艰难地开路,一边回头喊道。他手里的枪不时地拨开挡路的芦苇和藤蔓,为后面的梁松和飞行员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每走一段距离,他就会停下来,伸出手,拉梁松一把,减轻他的负担。
飞行员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那鲜红的血滴落在水面上,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一朵朵诡异的血色花。
很快,这血腥气引来了一群蚊子。这些蚊子嗡嗡叫着,像是闻到了盛宴的味道,密密麻麻地朝着他们扑来。
蚊子落在他们的脸上、手上、脖子上,疯狂地叮咬着。梁松和何晨光被叮得浑身瘙痒难耐,但此时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梁松只能不停地甩头,试图赶走脸上的蚊子,而何晨光则一只手挥舞着驱赶蚊子,另一只手继续艰难地开路。
“这鬼地方,蚊子真多。” 梁松喘着粗气抱怨道,声音里满是疲惫。何晨光回应道:“先忍着,过了这片沼泽就好点了。”
狗叫声越来越近,那尖锐而急促的吠声,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他们心头。每一声狗叫都像是敌人步步紧逼的信号,搅得他们心神不宁。
梁松心中一紧,不用想也知道,敌人显然循着猎犬的追踪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绝,他在心底暗自咬牙,绝不能让敌人轻易得逞。
“何晨光,敌人追得紧!” 梁松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凝重与急迫。他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肺部像是被这沼泽的湿气填满,又湿又闷。背上的飞行员因为颠簸而轻轻颤动,每一次颤动都像是提醒着他责任的重大,这让他的步伐愈发沉重。他的双腿在泥水中艰难地抬起又落下,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不已,右腿伤口处的疼痛更是如影随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