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警惕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丝声响都可能是敌人逼近的信号。
直升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头顶疯狂地盘旋了好几圈,每一次螺旋桨的转动,都好似重锤击打在梁松和何晨光的心头。
那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穿透厂房的每一寸墙壁,将他们彻底暴露。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破墙而入的攻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即使面对死亡,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终于,那轰鸣声渐渐远去,如同恶魔的脚步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何晨光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车门,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他冲向厂房内那锈迹斑斑的铁梯,铁梯在他的踩踏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他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快速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他的心跳依旧很快,生怕这只是敌人的诡计,直升机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爬到铁梯顶端,何晨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外面的旷野。
只见那架直升机已经变成了远处天际的一个小黑点,正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长舒了一口气,冲着下方喊道:“梁队,直升机飞走啦!”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此时,梁松正守在受伤的飞行员身旁。听到何晨光的呼喊,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依旧凝重。
他低头看向飞行员,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自责,作为战友,他没能保护好飞行员;作为行动的领导者,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梁松咬了咬牙,伸手缓缓撕开飞行员的作战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眼前的景象让梁松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弹片深深地嵌在飞行员的肋骨间,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青紫肿胀,那颜色仿佛是死神的阴影在慢慢蔓延。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泡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像是一朵又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血色花朵。梁松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