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撕开止血粉的包装,轻轻地将药粉撒在脸上的伤口上。丝丝的凉意混合着刺痛传来,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
此时,溪水在一旁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舒缓的乐章。
战友们有的在整理装备,认真地检查着枪支的每一个部件;有的在小声交流着,分享着跳伞过程中的小插曲。而梁松则走向溪边,打算灌满水壶。
他蹲在溪边,双手缓缓探入水中。溪水冰凉刺骨,像无数根针瞬间扎进他的皮肤,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努力稳住心神,将水壶慢慢浸入水中。
就在清澈的溪水不断灌入水壶时,他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虫子。
在山溪边那短暂的休整,队员们匆匆补充了些水分,简单检查了装备,便再次踏上征程。小队排成一列,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兽道前进。
这条兽道仿若一条沉睡在山林中的巨蟒,在茂密的植被间若隐若现。两侧是近乎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它们的枝丫交错纵横,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高耸的树木犹如沉默的卫士,树干粗壮挺拔,树冠相互交织,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形成了一条绿色的隧道,把小队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梁松被安排负责断后,他的身影落在队伍的最后方。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他的神经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闹钟,时刻不敢松懈,一双眼睛如同敏锐的鹰眼,不停地扫视着身后的动静。清晨的露水在草丛间凝结,草叶被压弯了腰,湿漉漉的。没走多久,梁松的裤脚就被彻底浸湿,寒意透过布料,贴在皮肤上。每走一步,裤脚与靴子摩擦,都会发出 “咯吱” 的声响。
在这寂静得能听见心跳的山林里,这声音就像敲响的警钟,格外清晰。梁松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懊恼不已,这恼人的声音就像一个暴露行踪的信号灯,极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眼下情况紧迫,他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地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小心翼翼。
梁松一边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