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泥水灌入口鼻,他知道一旦张开嘴巴,那恶心的泥水就会灌进去,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冰冷的泥水没过他的身体,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他。
梁松能感觉到泥水顺着脊背缓缓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这冰冷的泥水冻住了。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减到最小,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两颗警惕的星星,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他全神贯注留意追兵动向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异样感。梁松心中一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一瞥,只见一只黑乎乎、软塌塌的蚂蟥正缓缓地爬到他的脖子上。那蚂蟥蠕动着身体,就像一条黑色的小蛇,贪婪地寻找着合适的吸血位置。
它的吸盘紧紧吸附在梁松的皮肤上,让他感到一阵酥麻又恶心,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他的皮肤。
梁松的内心瞬间翻江倒海,厌恶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厌恶是对那恶心的蚂蟥,恐惧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暴露位置。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就像一张拉满的弓,恨不得立刻伸手将那恶心的家伙拍死。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那泥水冰冷刺骨,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透过衣物,直直地扎进他的肌肤。他的心脏紧紧揪着,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一出声就会引来致命的灾祸。他死死盯着上方,目光中满是警惕与紧张,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追兵的脚步声在附近徘徊,那声音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耳膜,如同重锤击鼓,震得他的神经都在颤抖。每一秒的等待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只剩下这令人胆寒的脚步声在耳边不断回响。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耳朵如同敏锐的雷达,努力捕捉着外界的任何一丝声响,生怕错过敌人离开的信号。哪怕是树叶的细微沙沙声,或是昆虫的轻轻振翅声,他都全神贯注地去分辨,在心中揣测着是否意味着敌人的新动向。
终于,那令人胆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就像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