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然而他反问：“什么是正途，起死回生，然后封官进爵，名垂青史？”
张京墨无言以对。
袁述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那些实验是什么歪魔邪道，我只是没成功而已，不过也不是没成功，罗赤心就是成功的例子。”
“所以呢？你无故改了罗赤心的基因，让她一辈子以白化病人的身份活着，这就是正途吗？”
“任何事情的成功都需要有牺牲，而罗赤心只是牺牲的其中一个。”
张京墨发现自己对袁述一点都不了解，她有些崩溃道：“你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正是这句质问，袁述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他也激动说道：“在我发现我无法拯救所有人的时候！！”
“我一生的志愿就是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可是在我成为医生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的弱小！”
“不仅仅是死亡，这个世上有着太多比死亡更加绝望的事情多了去了！”
“无论是四肢残缺的病人，还是半身不遂的那些人，亦或是得了怪病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他们何尝不痛苦？可是身为医生的我们又能做得了什么？”
“医学发展太过于缓慢了，即便是我们已经生活在22世纪这样医学发达的时代，可仍旧有很多我们无法治愈的疾病，所以我很痛苦，看着那些病人比看着那些得了绝症的病人还要痛苦！正是如此，我最终受不了这份痛苦，然后”
他看着张京墨的眼睛，笑得很悲凉，“我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