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里的房屋残破不堪,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显然都是用废弃的木板拼凑而成,那些破洞犹如狰狞的伤疤,也都是用一些更小的破板子勉强堵住。若要妘姝描述这里的状况,她也只能说这里比贫民窟稍好一些,至少透过房屋的缝隙,还能瞥见被褥、家具等,只是略显破旧罢了。
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的人也不在少数,一个一二十平米大小的区域里至少也要容纳五口之家,这些家里也没有院子,为了穿过前面的房屋抵达里面,每两三户之间仅有狭小的通道,两人并肩而行都颇为困难。
马车在这片区域里唯一的大路上艰难前行,即便是这所谓的大路,也仅仅比马车宽上些许而已,若是两辆马车相遇,那也是无法通过的。
妘姝的目光从远方收回,落在眼前,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马车外平民们那充满羡慕的眼神,当看到自己的目光时,他们立刻如惊弓之鸟般避开,但随即又忍不住偷偷斜眼窥视。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缓缓停下。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这里的道路狭窄,行人众多,如今几乎难以通行,是否要驱赶他们。”
若是换作其他贵族家,车夫恐怕早已挥舞起皮鞭,为马车开辟道路了,然而妘府乃是以书香门第传世,他又怎敢如此行事。
“不必,你将马车靠边,然后找个人来,我有要事询问。”,妘姝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车夫甚是机灵,自然不会去寻找行人,而是向前迈了几步,寻到一个蹲在路边的闲人,将他带到车窗前。
“小姐,您要找的人,若是不甚合意,我便再去寻觅。”,车夫轻声说道。
妘姝端详着眼前这个男子,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齐地束起,以一根筷子充当发簪,身上的衣物尚算得体,然而也仅是外层的一件,隐约可见内里的衣裳单薄,且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补丁。
“敢问阁下贵姓?”
“免贵,姓褚,褚实,诚实的实。”,褚实的言辞间透露出些许文气,显然是读过几年书的。
“你的营生是何?”,她追问道。
“回您的话,包打听、闲人,皆可,亦可说是无业游民。”,褚实回答道:“您若想知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