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宛唐国之宛京城亦复如是,物价与房价较偏远地区高出数倍。君不见宛京城中,家庭年收入三十余两,却也只能屈居于这等脏乱之所。
稍作思索,褚实已然讲罢,正满脸谄媚,静待她的问询。
妘姝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女人,明明正值花信年华,却满脸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她被褚实牵拉着,还流露出些许羞涩,妘姝示意琼玉赏赐,而后便不再理会她那欣喜若狂的模样,继续追问。
“依你之见,这附近的房屋价格大概几何?”
这个问题令褚实颇感意外,以至于他的面庞上都浮现出一丝惊愕之色。不过,他的反应极为迅速,赶忙答道:“这附近的房屋犹如敝屣,不值一文,但地价却颇为昂贵,一分地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两白银,然而即便如此高价,屋主也是断然不会出售的。”
妘姝察觉到他的异常,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于是继续追问道:“为何无人出售?莫非是价格过低?”
“或许如此吧,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一旦卖掉此处,众人或许便再难寻觅栖身之所。即便手持两三百两白银,若要租房,在宛京城也难以久居,日后唯有坐等被迫离开宛京城。”,褚实说话时,言语中充满了感慨,虽说他所言皆是“或许”,但或许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妘姝领会了这句话的深意,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即便按照二百五十两的价格收购,要收购一十五亩,也需要五万两白银。况且在此地,已不仅仅是价格的问题,而是关乎生存的难题,她终究还是将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
“这里有人出售过房子吗?”,她又问道。
褚实满脸狐疑地看着她,然后审视着她全身上下,仅仅是那首饰的价值就已超过两三百两银子,想来她只是随口一问,绝无可能在此居住,这才回答道:“有,但如凤毛麟角。”,话至此处,他突然止住了话语,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一并道来便是,何必藏头露尾?”,妘姝心中暗想,这家伙莫非是想借机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于是没好气地说道。
褚实干笑两声,然后说道:“并非不想说,只是近来的几位卖房者,皆如过江之鲫,纷至沓来。”
妘姝的兴致瞬间被点燃,“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