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小丘的力气也就和普通人不相上下,要说厉害,恐怕也就厉害在身法的灵活多变上。照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走不了两个街区,肯定就会累得气喘如牛,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对小丘吩咐道:“我现在要让他命丧此地,面朝西门庆府邸,并用他的指头和鲜血在他面前写半个字,西。”
小丘赶忙应道:“您这是要嫁祸给西门庆,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这榆木脑袋还真会瞎猜,虽然没猜中,倒也差不多了。”,王芷随口敷衍道,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想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是想让人疑神疑鬼罢了。瞎想和遐想虽读音相同,可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这个人的死再加上西门庆的死,那可真是让人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足以让西门庆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那初绽的桃花,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看着小丘将纵火的队长放血杀害,直至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如瘟疫般四处弥漫,他才轻抬手指,示意小丘一同离去。
走了两个街区,他才如雕塑般停下脚步,询问小丘是否有栖息之所。
小丘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叶,轻飘飘地说道:“没有,像我们这样的人,自然是如那无根的浮萍,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就可以沉睡。”
王芷心中对他的话充满了狐疑,但她对这个行当知之甚少,只能如那沉默的羔羊,默默看着他,静待他的解释。
“偷到钱,多一点就如那凤凰般栖于好点的旅店,少一点就如那麻雀般落于差一些的店子,若没有偷到钱,那就只能如那乞丐般找个牲口棚,和牲口一同蜷缩于草堆里,勉强过活。”,小丘的话语轻如羽毛,却又似乎重如泰山,其中蕴含的无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当然,一般都如那竹篮打水,偷到的钱少得可怜,从十几岁出来闯荡至今,已将近十年,睡马圈的时间似乎比睡床铺的时间更多一些。”
“我知晓一处房屋,在……,钥匙放置于屋梁之下,你可以前去居住。”,王芷所说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