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询问声,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威胁。
虽然她现在被限制,但是她熟悉医术,她知道如何咬舌自尽,知道哪些穴位、哪些做法,可以让人安宁死去。
只要盛纣现在敢利用她威胁赢厉,她便在赢厉威胁之前,死去!
如此一来,盛纣、想彻彻底底失去她这颗掣肘赢帝的棋子。
陈玉皎明明是在说着死亡的话题,可那面容间是轻描淡写的镇定,坦然。
她直视着盛纣的眼睛里,也是一种不怕天地的决绝。
盛纣的墨眸与她直视,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眼睛里,看到那般的倔强、勇气。
“呵!”
“想死,可没有容易!”
他忽而一把将她甩开,又拿起锦帕擦拭他自己的大手。
在没利用她给赢厉致命一击时,他不会让她死!
陈玉皎又被甩远,从容坐起身。
明明被控制的人是她,可她的气场却丝毫不输半分。
盛纣看似拿捏到她这个软肋。
可惜也正因为她是赢厉最重要的软肋,盛纣更无法对她做什么。
这是一种反制。
这一夜,盛纣亦未再看她半眼,坐在那案桌前,盯着堪舆图上的地形看。
他的眸中,是地狱般幽寒的筹谋、算计。
黄泰几次进来,低声提醒:“太子,您刚受了伤,该休息了……”
可盛纣置若罔闻。
那昂藏宽阔的身躯间,尽是公事公办,严肃生寒。
最终,无人劝得动盛纣,也无人敢进来打扰。
而旁边的陈玉皎亦在心里筹谋着事宜,脑中只有对接下来的局势的筹谋、思虑。
她被铁链束缚着,手边没有纸笔,只能用手轻轻扯着自己的裙摆,抽取掉其中的一些黑色纤维线。
那衣摆上,不知不觉出现神秘的、仅有她自己才能看得懂的记号。
盛纣微微听到了铁链的声响,他深邃的眸子扫视而去,就见陈玉皎的双手,在那里扯着她自己的衣摆。
来边境后,陈玉皎为了耐脏,穿得是黑色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