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头的恐惧和不安,用一只颤抖的手将床单一角撕下,小心翼翼地裹住那孤零零的血肉。
然而,当她的手指触及到那带血的床单时,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冲击几乎要让她窒息。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眼神飘忽,嘴里忍不住发出干呕声,但最终还是咬牙将那布条裹紧,快速地扎好。
她用尽全身力气拉起王大强,将他勉强扶起,朝房门走过去。
她让王大强靠着墙,一手还拿着布包,一手去拧门把手,然而门却纹丝不动,她再次用力去拧,还是拧不开。她一时间心头惊恐陡增,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用力拧了几次门把手,门像是被钉死一般,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怎么……怎么可能开不了?”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她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让人惊悚。
身旁的王大强已因剧痛变得面容扭曲,见她迟迟不开门,他狠狠瞪着张春兰,咬牙低吼,眼中透出压抑的愤怒与痛苦:“你想让老子……废了是不是!快点开门!”他眼神怨毒,仿佛把自己的疼痛与不幸都怪罪在她身上,甚至带着几分威胁。
“不是我不想开!是……是门真的打不开……”张春兰哭丧着脸,声音因慌乱而发颤,“老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把手没坏,可它就是拧不开啊!”
“你再试一遍!快啊!”王大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疼痛让他几乎崩溃,更怕时间晚了自己就废了。
张春兰咬紧牙关,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拼命用力去拧门把手,手指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可这门仿佛被下了诅咒般,任凭她如何用力,甚至用脚去踹,还是毫无动静。
“我叫耀祖和珍珍来来帮忙!耀祖!珍珍!耀祖!珍珍!”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然而她的呼喊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一丝回应,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般,没有一点反响。
王大强脸上的怒火转化成恐惧,目光游移不定,忍不住哆嗦着说:“他们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平时叫一声就醒,这……不会是……”他忽然联想到什么,目光惊恐地扫视四周,像是怕看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