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阖眸,再次睁眼,眸中的盛怒终于敛了回去。
“放下吧。”
内侍走后,身边的宫女便问:“娘娘,这些物件还要给燕王送去吗?”
“燕王府如今不安宁,别送了,收起来吧。”
“是。”
眼下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索性是白得来的,留着以后都给燕王添家底。
他以为燕王这回逃不掉了,以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太自负,可是会栽跟头的。
建宁帝回到议政殿,将冯内侍叫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冯内侍身子微怔,还是应声出了门。
没一会儿,便端了一杯酒来。
建宁帝只轻轻瞥了一眼,敛眸凛声道:“送去吧,你亲自去,亲自看着他喝。”
冯内侍没动,而是问:“若是殿下问起来”
“什么都不用说,将东西给他便是。”
“老奴遵旨。”
冯内侍颤颤巍巍的出了议政殿,回身朝内里瞧了一眼,心中叹气。
燕王那样冷傲孤绝之人,在战场上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却毁在这样波云诡谲的宫城之中,毁在这小小的一杯酒里。
这一杯酒下去,燕王往后怕是
唉,都是命啊。
冯内侍走的缓慢,端着酒亲自去送。
自冯内侍离开,建宁帝便心神不宁。
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一双手怎么都抓不住笔,最后索性起身,在殿内踱步。
更漏滴答滴答的响,在殿内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建宁帝侧耳,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嘴角终于扬起。
只是脚步声渐近,建宁帝凝眉,回来的不是冯内侍。
外面的年轻内侍一边跑一边喊:“陛下,陛下,边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