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状况也不太好。
不少差役都面色萎靡,林珩跟在王大夫身后朝后院匆匆行去,略略看了看他们,心里更觉沉重。
他不是第一次见陈县令,上次陈驰骋被掳,他就收到过县令大人不许乱说的警告,那会的陈县令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模样。
此刻,他躺在床上,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好似遭受了重大打击。
王大夫看完诊道,“敢问夫人,县令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
“昨日……晚间。”杨夫人回想一下道:“昨日他从离仙镇回来就不吃不喝,长吁短叹,是夜还不肯歇息。我要照顾孩子,半夜见他睡着,以为他休息了,谁知早上他就这样了。”
杨夫人已经看到陈县令身上的黑斑,忍不住泪眼涟涟。
“大夫,我家老爷这症状不是多大事儿吧?”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
“夫人莫急。”
王大夫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看过了,县令大人的病症和离仙镇那边的症状极为相似,他现在已经陷入昏迷,还起了黑斑,虽然未生出白毛,但再过不久,他就会抽搐,甚至吐血,然后就是……死亡。
“老夫现在得试药,但是缺药材。”
王大夫不知道这位县令夫人有没有法子搞到药材,他们济世堂背后的东家祖上也是出过御医的,手上有几个古方。
就是不知道要用哪一个合适?
“王大夫可将缺的药草写于我,我看能不能想法子。”陈驰骋走上前道。
陈驰骋记得很清楚,爹昨日从离仙镇回来后就气得在书房里大骂。
他在门口听了一耳朵。
好像说的什么“畜生、拿活人不当人……地下的死人要找他们报仇可以,但不能拖累老百姓……我要想法子,想法子……”
急火攻心,再加上忧思半夜,陈县令好容易写了一道奏疏,打算将城内情况上报,奏疏是写完了,他人也病倒了。
陈驰骋的目光急切,王大夫狐疑地看向这位之前很是蛮不讲理的县令公子,道:“老夫这就写。”
待写完,陈驰骋看了看床上的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