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婉儿妹妹告诉我的。”陈驰骋有些不确定开口,“婉儿妹妹说,府城内两大药堂,济世堂和百草堂说不定已经有人研制出了解决疫病的方子。”
“是赵婉儿说的?”
这下轮到林珩吃惊了,她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会爆发疫症?
可她若是提前知晓疫症会爆发,为何不提前提醒大家防疫呢?
林珩陷入沉思,陈驰骋以为他这是后悔了,心里更加沮丧。
唯独一旁竖着耳朵听到关键字的徐昭乐呵呵的,瞬间就抓着陈驰骋的胳膊问,“婉儿妹妹也去吗?”
“所以,你们这是要去府城?”他高兴不已,“我之前就想去府城看看,爹总说有掳人的花子,现在我们家的铺子也在那边,我这次就当是帮我爹管理生意吧。”
他一人嘀咕了半天,两个小伙伴都不说话,加之马车颠簸,他起的又早,竟哈欠连天起来,没一会儿马车上就响起呼噜声。
陈驰骋嫌弃地看一眼他,更觉心烦。
林珩听到‘生意’二字,心里顿时警觉了些。
他进县学读书后,才渐渐知道一些徐家的底细。
徐家除了在北山县有大量田产,每年的粮税交上去,县令大人都要乐呵好几日外,还在府城开了多家粮铺,靠着买卖粮价赚取差价,徐员外还在知府大人那里露过脸。
现在起了疫症,若是粮价受到影响,或者有心人直接将粮食据为己有,那北山县的百姓,乃至府城的百姓……
林珩不敢想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大网。
那网编织的密不透风,他只能从透过的丝丝风声中探查蛛丝马迹,却又想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马车上,几人各忙各的,直到他们行到府城郊外一处村庄时,有人拦住他们。
“什么人?”
是一队佩戴大刀的差役。
陈驰骋上前自报家门,对方却依然阻止了他们前行,“知府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放肆,我乃北山县县令之子,有重大事情求见知府大人,你若敢耽搁,当心以后性命不保。”陈驰骋的心情很不好,为了他爹的安危,这会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