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来的值,苏家几个小子都不错,有长安学子的眼界,又有下地劳作的切身体会。
这样的人将来为官,着眼实际,不会假大空、欺上瞒下。
只是遗憾,他们这一辈不能走出岭南!胡县令甚是惋惜。
“东西都搬进来!”这边胡夫人指挥扈从大箱小箱、吃的、用的往苏家抬。
马车后面跟了两辆牛车,张三、李四慢悠悠赶来的。
“哎呀!夫人这是作甚?”老太太、仨妯娌惶恐不安。
前几天刺史才送来几大箱绫罗绸缎,胡夫人又送些箱子,不知装的啥?
唯有苏樱很淡定,礼越重说明胡二郎在外面越好,胡家的买卖越大。
“没啥可送的,几箱绸缎而已,另外有一箱子书,是二郎在外面搜罗的杂书,还有一箱新奇玩意儿,广州港、泉州港淘的。”
还有些细葛布、笔墨纸砚、米面粮肉都忽略不提。
胡夫人说的越轻飘飘,在座的几位妇人越是不安,“夫人,礼太重,苏家实在收不起!”
“呵呵,应当的!别觉得烫手,二郎因着阿樱,才得了机会跟福东家四处奔走,长见识。
不然这些东西,别说你们,就是我这辈子也不一定见着!”
胡夫人拈起一根冬瓜糖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阿樱啊,这冬瓜糖不错,何时制一批,二郎他们拿去售卖?”胡夫人问。
“下半年,二季稻收割后,收购一批冬瓜,能制多少,还要看糖厂能供多少红糖。”苏樱回道。
“今年全县甘蔗种植比往年多,全都是翻地耕种,产出比去年至少增长三成吧?够你折腾!”胡夫人笑道。
甘蔗还长在地里,二郎就来信下订单,若不是还要靠红糖引流外地客商,二郎能包销糖厂的所有产出。
“这些都还早,不急,我现在着急的是颜料,不知夫人那里可有结果?”
苏樱担心这一季的蚕过了,又得等一个多月后的下一季。
“哎呀,瞧我这记性!”胡夫人一拍额头。
“马车上的!看你打算盘,一打岔,把这事儿给忘了!快快快,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