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受苦了。”
马不良的声音像浸在温水中的丝绸,青衫墨迹未干,画笔流转金芒,周身符文锁链化作翠色藤蔓。
少女被侍卫推搡着向前,看到他腰间古朴画轴上与打宗秘典相似的山水纹路时,瞳孔猛地收缩。
“……”
马不良抬手虚画,少女腕间血痕在柔光中愈合。
画轴展开,武崧倚着客栈窗台的画面渐渐浮现,月光为他镀上银边,手中棍棒无意识摩挲,剑眉紧蹙。
十年未见,少年稚气褪去,却仍有当年的倔强。
“愚者,你怎么看?”
幻夜终于开口,琉璃镜精准映出画轴画面。
阴影中传来金属摩擦般的怪笑,愚者斗笠下猩红的眼睛忽明忽暗:
“无情那家伙又走了,留我们在这儿耗着。这小子躲在客栈装模作样,能翻出什么浪?”
“能让星罗班冒险停留的客栈,必有蹊跷。”
马不良转动画笔,画轴里的武崧突然握紧棍棒,警惕望向窗外,
“那老板娘手中的石匣,与打宗渊源颇深。他看似蛰伏,实则在等契机。”
少女死死咬住下唇,项圈烫得灼人。
十年前武崧浑身浴血将她推出结界的画面,与此刻画轴中坚毅的身影重叠。
幻夜沉默许久,指尖轻叩琉璃镜边缘:
“黑爪帮和血影盟的争斗,幕后推手还未现身。贸然行动,只会暴露我们的目的。”
“幻夜还是这么谨慎。”
愚者怪笑着从阴影走出,锁链哗啦作响,
“不过留着这丫头,说不定能当诱饵。”
他猩红的目光扫过少女,
“那个叫武崧不会放任同门不管吧?”
马不良轻挥画笔,画轴上打宗旧址残像与客栈轮廓重叠,笔尖点出一个模糊身影:
“打宗覆灭时,关键之物下落不明。武崧守在客栈,怕是在等能解开谜团的人……”
话音未落,画中武崧突然转头,仿佛隔着虚实之界,与地牢里的少女对视。
“呵呵……”
愚者突然发出刺耳的怪笑,斗篷下伸出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