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妈没少说,他姑姑姑父是糊涂人,一个严管一个娇惯。三岁看老,小表弟现在完全是令人生厌的熊孩子。
到最后估计还是要找老大帮忙,偏偏不愿意趁着老大年纪不算大打好关系,过了二三十年再去修复关系就难了。
阶梯教室里,前方教授口若悬河,欧阳静姝和楚逸坐在最后几排,坐在后面几排的人状态无不相同,靠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楚逸察觉到教授注视的眼光,见他看向身旁的欧阳静姝,咧嘴笑了一下,教授眼底带着笑意继续讲课,上课把学生弄睡着也是种成就。
非全职研究生上课,考勤没有全日研究生严,有事情可以请假,但是考试很难很严,如果平时不复习必修课,期末必基本会挂科。
用学生的话说,平时松,温水煮青蛙,期末考试到处烧香拜佛,年年都有延毕的学生,好在金融系学生都不差钱。
急促的电铃震醒闷头大睡的学生,欧阳静姝打了个哈欠,加班到今天凌晨五点才睡,说不上睡觉充其量是小眯了一会儿。
昨天下午发生恶性伤人事件,死伤者都是初中的学生,很快在网络上吵得沸沸扬扬,市里领导很重视下达十二小时查清真相,将整个事件梳令清晰通报全国,回应全国网友的关注。
从辖区派出所到分局再到市局严阵以待,宣传科当然责无旁贷,一直待在分局帮忙,和同仁梳理事件整体脉络,编辑发送到网络。
按理说不用她出面,随便一个科员就能完成,可手下无人能用只能自己顶上,她自己感觉宣传科就是个养老科室,要不没上进心等退休,要不心思不在科室里。
科室看起来有七个人都是带不动的,问了一圈无人响应,人家愿意摆烂也拿他们没办法,最后还是她自己干了,免得不情不愿地干出了问题,背锅的还是她。
“睡得好吗?”楚逸侧身看欧阳静姝一侧睡红扑扑的脸蛋,眼下的青黑一夜未睡,他起床遛狗,遇上拖着疲惫身躯归家的爱人,喝了一杯热牛奶,合衣睡了不到两小时起床上课,刚好今天没事情陪着上课。
闭着眼睛在包里摸出圆滚滚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往眼睛各滴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