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组组长笑眯眯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法都一样,我表妹打算旅游结婚,前两天家庭聚会还在闹。”
欧阳静姝不耐烦跟他继续话家常,昨天没上班又是年底积压不少事情要处理,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招商组组长微微一愣,现在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直接?都不会委婉,好歹多寒暄几句,他笑着说,“我昨天和几个朋友吃饭,他们说洪市商会朱理事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
“我爸是有个结拜兄弟,但是不是你说的朱理事就不清楚了,”欧阳静姝笑着说,“我好多年没回洪市,对这些不了解,具体的我要回去问问家里人。”
招商组组长心里疯狂输出国粹,面子上还在笑,小丫头片子说话滑不溜秋的,“我跟你直说了吧。”
欧阳静姝点头,“您说。”
“你也知道我们招商工作止步不前,全市各个招商组排名,我们局排名倒数第十五名,每次去开会我恨不得戴个面具,”他恨铁不成钢地哭诉道,“偏偏那些个不成器的,没人能真正招商引资,倒是招待费花了不少。”
欧阳静姝笑道,“你不是和那谁谁关系很好,他没帮你?听说他的人脉很广。”
“别提了,”招商组组长从里到外弥漫着苦涩,昨天一天他没少收到同事们的嘲讽,“你迟早会知道,我就不瞒着你了,那个人其实是司机保姆的儿子,并不是真正的公子哥。”
欧阳静姝大为震惊,才一天没上班竟然这么劲爆的新闻,说起来当时那个男人给她行贿,她就觉得违和,富二代怎么会给她一个小科长行贿,一般不都是对接局长或者副局长之类的大领导,不是她瞧不起自己,她现在还不是牌桌上的玩家。
他随后解释道:“他就是个西贝货,从头到脚都是包装,开车接送他的司机是他爸爸,开的豪车是雇主的,他妈妈帮他拿出手表和衣服。昨天失主报警穿,他的谎言被戳穿。”
诚不欺我,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更加离谱,当时面对面交谈她只感觉违和,但没看出猫腻,如此好的演技,当编外浪费人才了,该去演艺圈闯荡一番。
欧阳静姝:“真没想到背后有这么曲折的故事,他不是到处请客吃饭,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