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到她的脸色都不愿意帮忙,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只盼对方是个体面人,不会翻旧账,不然真的没脸呆。
戚云跺了跺自己的脚,尽量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可长时间嚣张,怎么可能一时半会能收敛,特别是面对曾经下位者的时候。
阳光房里刚看完ct片的那涵低头喝了一口水,酸涩的眼睛看向远处高山,意外见到久未谋面的一家子人,当时呆愣在原地。
特别是那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十几岁的屈辱历历在目,她一刻不停歇上课做题,为的就是彻底改变自己以及大家的命运。
他们足够幸运,上天眷顾他们一家子。
阳光房里有几个七八十来岁的长辈,同样发现站在门口的四个人。
其中一个人疑惑地开口说,“那不是龚新国,他怎么来了?”
接话的人意味深长看了眼坐在客厅和人聊天的那浩,“提着东西,来求人。”
“他不是在省城当大官,怎么还需要求人?”
“人走茶凉呗,咱们前村支书,在任耀武扬威退休后谁还搭理他,龚新国退休有些年了,估计子孙不争气,不然也不会跑过来。”
那涵和姜宁心里觉得好笑,村里的老人文化程度不高,但很懂人情世故,两人不再看门口的两人,继续跟大家看片子,大家的问题不算太大,县城医院能搞定,只有两个需要去上级医院检查。
站在门口的戚云别别扭扭站在院门口,眼睛盯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子,龚老太忍无可忍,让孙子给他妈把鞋子擦干净,真是个祖宗,他们家娶了个祖宗回来。
龚老太太问丈夫,“阳光房里站着的女人是那家小女儿吧?”
龚新国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是,真没想到他们能有这番造化。”
当他们走进阳光房,龚新国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他笑着对那涵说,“你是小那涵吧?多年不见你和小时候差别不大,我是你龚伯伯,还能认出我吗?”
“当然,”那涵笑意不达眼底,她看着戚云的眼神冰冷,“记忆犹新,一直鞭策我们三姊妹奋力向上。”
龚老太太心里有些埋怨小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