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可以!”欧阳宏冷哼一声,“有本事别借用我的人脉,别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面子上,会给你行方便?别逗了,离开我,你狗屁都不是。”
欧阳豪摔门而出,他很明白欧阳宏所言非虚,他如果要留着在洪市,必然逃不过借用欧阳宏的人脉。
或者说,欧阳宏能利用他的学生把他按死翻不了身,现在社会没有人脉寸步难行,想做生意各个各个环节都要打通,不然三天两头有人上门别想好好做生意,各种巧立名目的钱款能叫小摊小贩叫苦连天。
“爸,您别生气,等二弟想通就好了,他会理解自己去厂里上班,”欧阳海给欧阳宏递了一杯凉白开,“你也不用太操心,累坏自己身体不好,家里还有个小妹,你和妈两个人要保重身体,现在我放假由我带小妹好了。”
他眼底难掩烦躁,恨不得冲上去揍两人,老头子老太婆两个老不羞,一把年纪弄出个三胎,巷子里哪家不说,快报孙女的年纪,弄出个小老三。
副局长能和校长比吗?简直没把他给气死!
“哭哭哭,又在哭!”欧阳宏不悦地低吼,“真想弄死她!你别管,专心备考,给你估过分,这次上线几率渺茫,我给你报了复读班,你安心读书,其他的事情你别管。”
欧阳海暗自窃喜,他只是说说而已,就知道老头子会阻止,“好的,爸,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和妈妈失望。”
坐在椅子上的欧阳宏满意地点;点了点头,不愧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离开家的欧阳豪脸上没有丝毫愤慨,他早习惯区别对待,从十四岁那年开始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被偏爱的。
当偏心成为常态,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不在乎父母这些零碎的所谓爱,让他去工厂上班无非觉得当个体户丢他们的脸。
他走出巷子,熟门熟路坐上7路公交,跟着公交车一路坐到终点站下车,步行五百米来到收音机厂外。
说是收音机厂实际上是私营小作坊,只不过挂靠在国营厂。跟门卫钟伯打声招呼,一路去往装货车间,一辆带棚卡车正在装货。
“大豪,你来了,”年轻人皮肤黝黑,咧着一口洁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