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重复这句话。
那慧睁开迷蒙的双眼,手下意识摸自己的裤腰,察觉到不妥,忙不迭用布袋做掩饰,手再次摸到裤腰上。
她捏了捏妈妈缝的小布袋,钱的厚度总感觉不对劲,昨天大伯母给她的五张大团结好像没这么厚。
她来不及多想,乘警闻声而来。
她看向身边空位,以及自己听到的悉悉索索声音,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乘警,对方看起来很着急,不清楚钱对他而言重不重要。
思考再三她还是决定隐瞒,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但她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她总要先自保。
受害者一直在碎碎念,“肯定是她偷的,睡前坐在连接处的人都在,唯独她离开了,昨晚我就感觉不对劲,她一直跟隔壁女生说话,吵死了,我说了她一句,没想到报复心这么强。”
乘警眼睛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个空位,乘警看向那慧,一脸正色问,“你认识坐在你隔壁的人吗?”
那慧摇摇头,“不认识,昨晚我吃黄桃罐头,她一直盯着我看,我收起罐头,她一直在说话,我害怕抱着腿睡着了。”
受害者忙道,“肯定是她。”他一把抓住乘警的手,“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帮我抓住她,我的血汗钱啊。”
围观旅客愈来愈多,乘务员皱着眉疏散人群。
乘警眉眼微微皱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对方太用力,一时间没能抽出来,他只能这样询问,坐在连接处的四个人,“你们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吗?”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别哭了,”乘警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受害者,“跟我做笔录。”
受害者问:“做笔录我的钱就能回来吧?”
乘警噎住,真不想把真相告诉他,钱百分之百找不回来,别寄希望于他们,面对群众的期望,他又说不出。
好在,他尴尬没多久,另一名乘务员面带急色跑过来,小声对乘警说,有孩子丢了。
她说的声音很小,周围人都听清了。
受害者当即道,“肯定是她!哪有那么多巧合,拐子和小偷同辆火车,”说完他的手指向那慧,“她的第一目标肯定是你,你的警惕性高没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