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伦,听你汉话说的这么溜,难道是身在吐蕃不得已,其实心里装的是我大黎?”沈念安拍了拍达延墀松的肩膀轻笑道。
“沈公子谬赞了。吐蕃蛮荒,所以前些年不得已在大黎求学,算是稍有所成。这些年也才有能力助我吐蕃窥得一线生机!”
达延墀松一张老脸看着挺和善,但面对沈念安的责难却轻松化解,还不忘扎了一刀。
“看来大伦终究是没有学到我汉家精髓。我大黎不计你卑微,授你渊博学识。你反过来就恩将仇报?不知大伦恩师何人?”
“家师国子监祭酒董学文,早已经仙去好些年了,难道沈公子是想下去责问家师?”
沈念安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吐蕃人不光学到了我汉家不要脸的精髓,说话也挺气人!
“本督没那个兴趣,大伦哪天要是想下去的话,别忘了告诉我,我倒是可以帮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着机锋,很快走到了正中间一座高大的营帐前,营帐前站岗的不光有蕃兵,还有六头金色的牦牛。
“沈公子,赞普只请您进去,至于其他人……,如果沈公子放心得下,可交由我亲自照顾!”达延墀松在门口停了下来。
“不可!”这次反倒是霜月先出言,因为自家公子可能就是自己单独进去出了问题。
“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沈念安倒没有纠结,他也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庇护下。
沈念安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掀开了帐帘,心里倒是好奇这个赞普到底什么样子?聂清黎想跟上去,却被谢阿奴拉了回来。
沈念安进到巨大的帐篷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帐陈设并不豪华,甚至可以用简单形容。只有牛油灯发着幽幽的亮光。
沈念安四处溜达着转了一圈,却还是连个人影子都没发现。难道这个赞普还没有来?
沈念安又来到正前方的一个黑色小帐篷前。帐篷里面摆帐篷,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沈公子,你来了……”黑色帐篷突然动了动,里面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