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被杨禾打肿的半边脸高高鼓起,脸上的泪痕在满是黑色的脸上十分明显,整张脸除了眼珠子是白的,其他黢黑。
王学洲估计刘学士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听到王学洲的话,刘士竟然有些感动,眼底泪花浮动,还未开口,就听到王学洲嫌弃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的这么大一块黑炭!”
刘士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颤巍巍的拉住小厮:“给老夫打盆水来!”
等小厮端着水过来,刘士看清楚水面的倒影,悲愤欲绝的坐地上哀嚎:
“斯文扫地啊!”
王学洲出门去看了他带来的那些工匠,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一个个的手脚完好,他也松了一口气。
人是他带出来的,这要是出了岔子,回京他该如何面对水泥坊的那些其他人?
所幸大家都平安无事。
“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昨晚上大家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不叫苦、不叫累,又听指挥!回去之后全都重赏!”
那些工匠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一个个绷着脸,压着嘴角客气:“都是应该的,大人也辛苦了!”
“大家好好休息,缓一缓,应该不用多久就能结束,到时候便回京!”
“好!”
等王学洲离开,这些匠人欢呼一声,喜气洋洋的讨论可能会赏什么去了。
回到休息的营帐,王学洲连洗漱都没精神,沾上枕头就睡的不省人事。
等他浑身酸痛的醒来,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整座军营到处充满着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