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翰送了梁小沫回家，她只是要求把她送到家附近的新生儿医院，说是申请了新疫苗今天要去填写资料。
“打那个疫苗的孩子很多吗？”宋屿问，“不是说正在宣传阶段。”
“前天已经正式开始少量给新生儿注射了，”冯翰去问了医生回答，“目前数量还比较少，似乎再有半个月就能大批量运过来了。”
宋屿没有再问，带着一身寒露回家，那些花已经被路过的人踢得到处都是，倒是包装纸都不翼而飞，懒散的机械保洁才滴滴的带着嗡鸣声上岗。
电梯在宋屿家的楼层停下时，她先闻到了扑鼻的食物香，然后发现爸妈家的门开着，有人说笑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仿佛楼道里都温暖起来。
才走近，胡晓欢就从里面出来，高声说：“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这一晚上野到哪去玩了？哎哟，怎么这样？快去洗个澡。”
宋屿几人其实已经整理过一番，身上的血迹都被清除了，但还是很狼狈。
“快点啊，饭已经好了。”
宋寒和赵穆也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忽略了他们身上的肃杀，“小屿啊，去换件衣服吃饭了。”
肉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两小盆包子已经上桌，爸爸和叔叔们忙乱地准备着早晨的一切，妈妈宋寒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在十分熟练地打理着凉台上几盆花中的枯枝，微胖的身体捧着枯枝穿过客厅，仍在垃圾粉碎器里，顺便瞄了一眼肉包子和素包子的比例。
宋屿的心也一下变得柔和起来，过去二十年的种种仿佛也有了丝毫救赎，她看了看邬伶久，握住他的手。
“你想一起就过来，不想的话姐姐给你早饭送过去。”宋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因为她发现这救赎其实仅限于她而已，她每走出去一步，就距离留在原地的邬伶久远了一分，“姐姐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