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憋了半天,试图转移战火,“你其实可以和李相夷——”
“李相夷是李相夷。”
笛飞声打断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你。”
他转头看向仍在酣战的两人,声线平淡却不容置喙,“我可以和李相夷一战,但你李莲花也逃不过。”
“……”
李莲花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气。
比遇到一个武痴更让人招架不来的是什么?是这个武痴打定主意要和你打一架。
方多病和李相夷的对招在尔雅被挑飞后结束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颊微红,大口喘息着,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
与方多病狼狈不堪相比,李相夷胸膛微微起伏,只出了些许薄汗。他长剑利落一甩,收剑入鞘,伸手放到了方多病眼前,拽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比起口头上的教导,这种实战对抗更能直观地矫正与磨炼剑招。
相夷太剑虽天下无双,但其核心内里终归是李相夷自己的感悟。方多病可以学习浅表的剑招,却模仿不出李相夷本身用剑的决心。
可这一次没有了单孤刀的推力,方多病自己的多愁公子剑并没有被激发出来。因此李相夷并不打算教导他整套的相夷太剑,只让他自己去体会每一次交锋时的失败之处。
体会失败,体会两者之间的差距,比出不足,但不允许用相夷太剑的招数。
他和李莲花谁都没有明说,但方多病也不傻,自然能够明白其中深意。
解了碧茶,除了业火痋后已经再无大事,两人便心照不宣地把重心放在了教导方多病身上。
回程的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云隐山。
笛飞声出去跑了这么一遭,盟中积压了不知多少事务等着他回去定夺。因此莲花楼刚一回中原,笛飞声便驾着无颜牵来的马离去,逆着夕阳朝他们挥手告别。
马蹄飞扬,带起一片尘土,两道身影就此消失在地平线后。
三人目送他离去,也赶着莲花楼晃上官道,往云隐山的方向走。
秋风刮得更大了些,早晨和傍晚的天气越来越凉。李莲花晨起时抹了一把菜叶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