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碜点就寒碜点吧。”
赵文越拎着手里的一本簿子走了过来,满不在乎道:“这里确实是分处,勉强算是临时设的一个,平时也没什么人,等秋天过完就不开了,还费力去管干嘛。”
他话说到此处,李莲花却好奇起来,问道:“所以那些人是怎么找上你的?”
“怎么找上来的?”赵文越一愣,回神过后便抬手朝那榜单上一指,压低了声音道:“看见那个没?”
“那榜单算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吧,反正贴的找什么人也都是假的。真想找人的,就去随便撕下来一张,明面上是打掩护,拿着去找掌事。掌事的就找门里还闲着的人,私底下谈好价格,找什么。这就行了。”
赵文越把簿子揣在怀里,示意两人先走。那柜台里站着的掌事似乎和他相熟,见三人这就要走了,即使离得远也遥遥看了过来,朝赵文越点了点头。
他同样回了个招呼,跟在了李莲花和李相夷身后就往外走。可大门还没走到,赵文越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两人见状只好停下来等他,不大会儿便见赵文越噔噔噔地走了回来,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嘴角带着点放松的笑,这让赵文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轻松了不少。一根扁长的铜牌被他抓在手里抛着玩,又抬起来对着阳光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被赵文越重新揣进兜里。
李相夷问他,“什么啊?”
赵文越心情颇好,声音都愉悦起来,“我的牌子。我以后不在这干了。”
李莲花眉峰轻挑,双手环抱着胸,问道:“不干了?你要退出飞鹰门?”
赵文越今年刚过四十,虽然这几年在飞鹰门存了一袋子可观的钱财,但他身强力壮,仍然能干,没道理在这个时候突然要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哎,也不是我主动退的啊。”赵文越摆了摆手,神色平淡至极,语气很轻,“边走边说吧。”
镇子不大,甚至是有些冷清。但路边仍旧有几家摊位在时不时吆喝几声。秋风刮着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被几名小童追着,踩着玩。
三人就这么并肩走在长街的末尾,一点点往上攀爬。
赵文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