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太能提的起兴趣,只轻轻地摆了摆手,道:“放着吧。”
“是。”
男人将信封搁在一旁,死低着头往后慢慢退去,最后转身出门。从始至终都不敢多看一眼。
门扉被重新关上,屋内重归寂静。可惜这片刻安静没能维持多久,就被另外一道细小的呻吟打散了。
在床榻的另外一头,女子抬眼就能瞥见的地方,正从地上慢慢坐起来个人,是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
他似乎刚刚醒来,眼底还带着没散去的困倦。他身下压着一层和地板同样深色的被褥,衬得少年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
他动了动胳膊,不慎牵动了臂膀上的几道伤疤。伤疤还没完全愈合,渗出点血珠,滚落到被褥上,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棉絮中。
少年清醒过来,他转动着脖颈打量了一下周围,牵动着脖颈上的细链子哗啦啦响动。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有闲心挑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坐着靠在了略有冰凉的墙壁上。
女子一眼扫视过来,看着他,嘴角牵动出一个笑来,开口问道:“睡得好吗?”
“嗯……还行。”牧原嘻嘻一笑,丝毫看不出身为阶下囚的落魄与惊惧,“就是太热太闷了。”
“忍着吧。”女人的声线微微拉长,尾音上挑,竟是与他闲话家常起来,“伤口还疼吗?”
牧原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本来也不怎么疼。”
他说完,反而还一脸笑意地转过头,道:“取点血不算什么。要我说啊,你要是想要我的血,那我干脆放它个一大碗,留给你慢慢用。何必再这么扣着我,天天惹你不痛快呢?”
那女人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低头捏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再搭理他。
牧原也懒得自找没趣,干脆躺了下来,看着小窗外的雪景发呆。一边在心底暗暗盘算着过了多少日子,一边无限期盼着李莲花他们能早点来,救他脱离苦海。
被这女人抓来这么久,除了每日被取走一小瓷瓶血以外,牧原倒还真没受到什么其他伤害。
可吃食,住宿都与这女人在同一间屋子。虽说上茅房会有专门的人带他出去,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牧原始终觉得属实是有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