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着张忽,杜延年开始认同了张贺的办法,有些人,不给他点苦头真治不了!
张贺知道杜延年正望着他,却是沉默,没有上前开口,
杜延年挥挥手,
“先带下去。”
两边署兵上前,拉走张忽,张忽扯着嗓子大喊,
“冤枉啊!我冤枉啊!!”
又挥退其余闲杂人等,署中一静,张贺看向审卿问道,
“你非要来,还说什么知道与此案有关的消息,现在你进来了,说吧!”
在场与盗陵案息息相关的三人,都未进过被盗的陵内,莫说是陵内,就连霸陵都没靠近过,现在霸陵复封,要让他们去现场找证据是不可能的,只能通过审讯出证词断案。
审卿闭上眼,
“我没什么说的。”
“你!”
张贺被审卿摆了一道,气道,“你听到了方才的审讯,你也别走了!”
“哼,正好!我就在这待着,哪也不去!”
长安西北角的一处小府邸
灯火迷眼,看得让人迷醉。科馆一出煤油灯,因其便利安全受到广泛喜爱。唯独是定价过高,毕竟物以稀为贵,但勋贵之家基本都有,
此府邸却不同,仍全用蜡烛,还是用得结婚时的大红蜡烛,让人血脉偾张,
屋内更是有些诡异,
围坐一桌,三人正在用晚膳,两男一女,正中细眉长眼,男生女相,眉眼间又充满暴戾之气的,就是公孙敬声,
另一男人是仆射张景,而那美妇人便是中郎将唐蒙的遗孀宋氏,
寻常待客都有厢房,客人若尊贵,主人家重视,就迎到主厅,而现在,桌旁就是一张大床榻,没有说,待客待到这儿来的。
张景给公孙敬声倒酒,公孙敬声大口大口喝着闷酒,张景与宋氏交换一个眼神,讨好道,
“老大,您是有烦心事?要不让我夫人为您捏捏肩?”
公孙敬声大手一招,
“来!”
宋氏脸上一喜,媚眼如丝,贴在公孙敬声身上,帮着捏肩搓身,看这熟练程度,这并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