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也被抓走了十几个官员,都是皇陵处的。”
“抓就抓了!”
窦富声音放大,好似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我与他们说过多少次了?平日不要混日子,现在好了吧,出了这么大的事,被陛下砍了,都是他们应得的!”
听窦富咬牙切齿的语气,对这些摆烂的族人是恨极了!
陈弈叹口气,又问道,
“那就都不见了?”
好似在窦富心头又浇了一把油,窦富气噎,回头瞪向陈弈,两大步冲到身前,
压低声音怒道,
“你可别害我啊!
这些事,用不着你掺和!我现在自身难保!
保窦家更难!
你还老说别家的事!我谁啊我?!我他娘的没那么厉害!”
甩开陈弈,窦富仍觉得不够,一把推开门冲到屋前,院中零星几个下人,赶紧低头忙着做事,窦富冷笑,
朝旁几个侧室,大声喊道,
“皇陵那几个窦家人,死了活该!谁要是敢背着我去捞人……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全都从族谱上除名!”
话音落下,侧室那几点光亮,瞬间全灭。
夜又是夜了。
建章宫灯未灭,似在等什么人。
卫伉整肃,不敢有丝毫的困意,见到宫外来人,看清后,先是喜,随后又怒,
上前扯住公孙敬声,直接押到陛下面前,咚得一声摔倒,
喝道,
“让你去找个人,你找了几个时辰?!”
喝罢,卫伉又看了陛下一眼,
公孙敬声找人找了几个时辰,陛下也不急,更不派人去查,就让公孙敬声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陛下!末将有罪啊!”
公孙敬声哀嚎一声,眨眼功夫,眼泪唰得一下就下来了,刘据放下简牍,看向公孙敬声,对上刘据的眼神,公孙敬声身子一下软了,
心里暗道,
总算挺过去了!有罪就是没罪!
赌对了!
“朕记得是叫你去寻人吧,人呢?何故就你一个人回来?”
张景都没了,死无对证,公孙敬声发挥更加自如。相比于白日时在宫内的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