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审?!
怎么审?!
杜延年惊讶地望向赵禹,赵禹也回望杜延年,
但,赵禹眼神混浊空洞,像是看着杜延年,其实不知是在看什么,杜延年有些分不清了,赵禹平时是真呆了还是装的?
一大堆人要审,张贺没心思浪费时间,烦躁的挥挥手,小吏上前将赵禹扶下去,只不过这次杜延年并没有再阻拦。
“愣着干什么?接着审!”
张贺见官吏们都僵在原地,拍案喝道,他的想法一直很纯粹,陛下指哪他打哪,
他与霍光、张安世等人最大的不同是,霍、张、审诸人认可陛下的理想,也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同时他们也爱戴陛下,他们对于陛下的感情是兼而有之的,
而张贺呢,他现在都不知道陛下的理想是什么,他也不好奇,唯一做得理由,只因为那是陛下的理想,刘据二字,对于张贺就是全部。
法,在张贺看来就是陛下的武器,与弓箭没什么两样,而杜延年却要赋予汉律更多意义,张贺为此一直不忿,
陛下是在汉律之上的!怎么?你还想着用汉律管着陛下?
廷尉署官吏们,回过神来,又各司其职,刚刚坐定,公孙敬声领着带甲军士闯进,
审卿皱眉,退到不显眼的位置,见玄甲将寒气带进廷尉署,杜延年一脸不满,走上前,
“公孙将军,您这是何意?”
“何意?”公孙敬声满眼不屑,根本没把杜延年放在眼里,全天下能治他的人只有一掌之数。其他人公孙敬声更是不把他们当回事儿,“看不出来?拿人!”
期门听令虎扑,杜延年张开手拦在前,
“此为官署!公孙将军受谁的命?要拿谁?可说清楚!
说清之后,若合法合理,我绝不阻拦!不然, 你无缘无故的进廷尉拿人,如此不合道理,我定要去面见圣上弹劾你!”
“哪来的小蝇,吵来吵去烦死了。”公孙敬声用小指掏掏耳朵,一把将杜延年推个踉跄,面容狰狞道,“你眼瞎了?!不知道我们是期门军?是近前侍卫?!你说我是为谁办事的!!”
杜延年肩膀吃痛,眼中闪过茫然,是陛下命公孙敬声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