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增一脸慌张的冲上山顶,见陛下无事后,长舒口气,正要开口,被霍去病喝道,
“你们比我先接到消息的,可却比我晚来这么久!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下去待着!把众兵马都散了!”
韩增沉默行礼,又灰溜溜的下山了。
还真像霍去病所说的,长安还有未散尽的烽火烟雾,不光是长安还在往外奔马,整片三辅地都在向此地进军,韩增这下可有的忙活了。
刘据斜了照夜白一眼,照夜白扭开马头,颠颠得跳到一旁,
“这畜牲为何把您带到霸陵了?”
“嘶!”
马耳一动,照夜白怒视霍去病,
“没骂你畜牲。”
刘据仰望天空,无奈摇了摇头,
“人在做,天在看。我罪孽深重啊…”
被霍光劝停的霍去病也早就明白了一些事,满眼心疼,望向陛下的背影。
行路难,谁都想干干净净,光明磊落,可淤泥里才会长出莲花,有些事总要去做得,
“据哥儿,我们回家吧。”
“走吧。”
刘据不能留在城外太久,他已经想到城内乱成了什么样,为自己担心的人实在太多了,
“据哥儿,上我的马吧,那畜牲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发疯了。”
“嘶!”
“没事。”刘据翻身上马,拍了拍照夜白,“其实它乖得很。”
照夜白得意的朝霍去病打了个响鼻,给霍去病气笑了,
“这畜牲!”
山下大军正被疏散开,刘据、霍去病一前一后,两骑向长安慢行,
霍去病伸出手,手掌朝天,接了半天空空如也,向陛下高声笑道,
“据哥儿,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是停了啊!”
刘据笑了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