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里也是不安分吧。”
“听说二房私下见了张家的人。”
家族内并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服气宗子,自然也有人不服气。
窦富面无表情,
“搅吧,狠狠的搅吧,把所有人都搅进去才好呢,看谁能活着出来!”
……………
又是一夜
“拿镜来。”
卫伉好几天没睡,刘据命他回家赶紧歇息,又把卫不疑调到身边,卫伉这才放心去睡。
听到陛下的唤声,卫不疑捧着铜镜,屁颠屁颠行来,相比于严肃的亲哥,卫不疑可要欢脱许多,
刘据拿过来铜镜,卫不疑赞道,
“陛下英武非凡!见到陛下,末将就……”
“行了,一大早上,你别恶心朕,”刘据赶紧打住,卫不疑讪笑两声,刘据贴近铜镜。
卫不疑在旁低头忍笑。
刘据侧过头,
“这还英武非凡吗?”
“更英武了!”
卫不疑撒谎不眨眼。
“屁!”
刘据一大声说话,都牵动着耳朵疼。右耳朵又红又肿,是被卫子夫提着拧了一大圈,刘据瞪了卫不疑一眼,
“陛下,用早膳吗?今天的早膳有……”
见卫不疑又要贯口,刘据皱眉道,
“随便来点白粥和腌酱菜。”
“得嘞。”
望着卫不疑离开的背影,刘据摇了摇头,又贴近铜镜看起了耳朵,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消肿。
一想到昨夜娘亲大发雷霆,震得长乐宫发颤,刘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宁可惹便宜老爹,都不敢惹娘亲。
正后怕着,卫不疑又迎面走来,
这小老弟聒噪得很,昨天只是晚上戍卫那一个时辰,刘据都受不了了,就像有一堆八哥叽叽喳喳的全环绕围着自己,
正要开口训斥卫不疑,卫不疑先开口,
“陛下,杜延年请见。”
“让他进来。”
在寝宫内,刘据索性就不戴冠了,将头发披散开,挡住耳朵,套上天蓝色直裾袍,
如翩翩公子。
杜延年走上前,委屈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