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刘鲤儿唤得一声,把卫子夫心都给叫化了,
“唉!鲤儿!叫奶奶做什么?”
“奶奶我”
刘鲤儿想偷溜出宫,以前她经常这么干,可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刘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刘据严令她不许出宫,刘鲤儿根本没机会偷跑出去。
卫子夫一眼看穿刘鲤儿的心思,握住孙女的手,
“你哪都不许去,就在这陪着奶奶。”
“啊…”
“你不想陪着奶奶啊。”
“那倒不是,我是有点担心旺旺。”
卫子夫似笑非笑的看向孙女,用手指点了点刘鲤儿光滑的额头,
“你还没长大呢,就不中留了?胳膊肘还朝外拐,你不担心你爹,倒关心一个野小子。”
“奶奶,才不是呢,”刘鲤儿吐了吐舌头,“爹爹那么厉害,也不需要鲤儿担心,倒是旺旺,笨得很,什么都不会,要是…”
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刘鲤儿开始讲颜愚平时的那些蠢事,卫子夫看穿一切,呵呵一笑,喃喃道,
“熊儿也是人啊。”
捱到半夜,宫外窸窸窣窣,张贺忍着寒风,候在宫外,夜很凉,但张贺的心里更凉,他将嘴唇抿起,生怕腹里的事从嘴里钻出来,再让寒夜更凉几分。
建章宫门被推开一条缝,玉狗儿将身子挤出来,又快些合上宫门,张贺近前,微侧着身子,不敢将正脸对向建章宫,声音似两人窃窃私语,
“陛下睡了吗?”
玉狗儿点点头,将张贺又往旁拉了拉,
“陛下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这刚睡下。”
张贺脸上现出愧色,他不愿打扰陛下休息,可事情又太大,夜长梦多还是早报为好,一向果决狠辣的张贺,竟像没了主意的浑汉,懵在那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光是张贺没了主意,玉狗儿就更没主意了,如此深更半夜,张贺身上还带着掩不住的血气,定是生了大事,
可就算事情再大,也不该扰了陛下清梦,玉狗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磕巴道,
“张监正,要不我们就在这等着吧,等着陛下醒。”
天都黑透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