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看他,眸光暗了暗,懒声说,“你抱我。”
陆璟尧闻言有片刻的失神,看着清桅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他嘴角扬起淡淡地笑。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撒娇,有点别扭又有点霸道。
陆璟尧松开她的手,解开外衣的扣子,将衣裳脱下来扬手丢在对面的沙发上,又将军衬衣的衣袖束过手肘,才走到清桅跟前,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他刚才没有直接主动抱她,就是因为黄土野地的各个军营里跑了一天,衣服太脏了。而她只穿着轻薄的睡裙,他不想那些尘土弄脏了她。
从书房出来,屋子里的灯都关了,只留着几盏壁灯照路。陆璟尧抱着清桅上楼,清桅双手搂着他,依偎在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感觉他起伏坚实的胸口,以及蓬勃有力的心跳。
胡思乱想了一个月的人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不真实的让她有些慌乱,又格外的大胆。
清桅本就不重,对日常训练的陆璟尧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他将人直接抱进卧房,一只腿曲膝将人放在床上。
刚松手要起身,蓦地颈后一紧,清桅搂着他的双手并未松开,反而束的更紧了。
陆璟尧不禁自胸腔里荡出一声低笑,眉眼灼灼地看着她,“怎么了?”
两人的距离离的如此近,陆璟尧说话的热息缠绕在她的呼吸之间,昏暗的灯光在她眼睫上打下一片阴影,她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陆璟尧感受到她的情绪,低下头,鼻尖在她鼻尖蹭了下,压低了声音,只余混浊的气声说,“竟不知我家宛宛生病的时候是如此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