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墨白未婚妻,他亲自托付,我遵嘱办事。”陆璟尧答得干脆,手指在杯沿来回摩挲。
“只是因为他?”陶希追问,心绪难平,甚至未等他回答,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何——?”
陆璟尧沉默,犀利森然的眼神让她不得不闭嘴。
屋内只亮一盏顶灯,昏黄的光洒在边边角角氤氲着模糊,让人看不清情绪。两人四目相对,在昏暗中锁定,仿佛黯然地对峙,又好似无声地拉扯。
暖气太热,又喝了热茶,陆璟尧身上莫名一阵焦燥,他拿起桌上的烟,叼出一根咬在齿间,打火机滑轮滚动,星火燃起。他深吸一口,将打火机啪地一声丢在桌上,烟雾里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说正事。”
陶希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哽在喉头。她看着烟灰簌簌落在军令部公文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南京方面——\"
\"少来这套。\"陆璟尧突然冷笑,烟头按灭在地图上的宣市位置,“\"要撤职查办?还是要军法处置?都尽管放马过来。”
林书良一趟收效甚微,南京方面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再派来的人会是陶希。
但此时此刻,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改变他的决定。
更何况如今东北局势复杂,日军侵扰不断,本地匪患未除还有虎视眈眈的地xia党盯着,他wu 要换帅,也得有人敢来!
“陆司令倒是坦诚。”话音刚落,陶希突然推过一封火漆密函。猩红的印鉴像凝固的血,赫然烙着\"绝密\"二字。\"不妨看完再放狠话。\"
谈话持续到子夜,窗外雪落无声,室内暗潮汹涌。
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她俯身一笑,对陆璟尧沉声说,\"陆司令手握重兵,权倾一方,自然无所忌惮。\"她低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只是这乱世里……子弹不长眼,夫人可要当心。\"
只因那一句话,陆璟尧立在寒风中,肩头积雪亦不知,唯有攥紧的拳缝间,渗出几丝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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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武阳说下午的时候,少奶奶经过福满楼看见了陶小姐。”舟亭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走过去汇报。
陆璟尧没作声,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