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可理喻、丧心病狂……戴玖远是这么看王瑞林的。他知道沈清桅肯定会拒绝,毕竟她连他一份资料都不要,更何况见他本人。
但现在她突然拒绝的如此直接,他那扭曲玩味的心里又反倒觉得,此事--有点意思。
“现在不去也行。”戴玖远松口,转而又说,“反正现在去了也没用。”
清桅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的发懵,“什么意思?”
“他人还没醒,昏迷第三天了。”戴玖远声音染上一丝落寞,低沉地有些听不清。
清桅看着烛火,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勉强撑起一点亮光,她心里跟着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怀疑戴玖远对她撒谎,王瑞林的身体确实一直不好,还是心脏。她看过他吃的药,都是国外的强效药,能治病也能伤身。
戴玖远见她不说话,也懒得再劝什么,“我走了,你休息吧。他醒了我来叫你。”
敢情这人把她的话全当了耳旁风,清桅心里刚熄的火又瞬间窜起火苗,她沉着声音道,“我说了,我不去。”
“……沈医生啊,”戴玖远不由地嗤笑出声,拿起地上的绳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眸光森然,“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清桅气结,身旁攥拳的手隐隐发抖,最后也只能挤出一句,“就是绑了我,我也不去!”
倏地,门被劲风吹开,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清桅被吓地一激灵。眼前光线突然变暗,戴玖远逼近她,身影如鬼魅般笼罩下来,将清桅彻底困在方寸之间。
清桅被逼的一退再退,后腰蓦地撞上桌沿,她抓紧的手指弯曲到变形。
戴玖远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低头逼她对视,清桅第一次在他玩世不恭的脸上看到那么森冷骇人的眼神,“好啊,既然好言相劝不管用——那就关到你想去为止。”
“生死不论。”
最后四个字像冰锥刺进心脏。清桅突然懂了——疯子的朋友只会是更疯的疯子。
“戴玖远,你疯了!”清桅圆目怒睁,嘴唇微微颤抖,一张清润乖巧的脸此刻完全被戾气盛满。
“是啊…”
房门重重合拢的刹那,清桅的泪水终于砸落。紧绷的弦断了,在满室摇曳的烛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