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时候我爹管我,我也是拼了命挣扎,让我读书我不去,让我娶米娜我直接就给她甩掉了,前几年他在神华集团帮我找了个工作(我也纳闷,他怎么还有这种人脉关系)让我去,我笑了笑压根没有接茬——就跟他那时候说我一样:你这个吊样,一句话不听,那你自己愿干嘛干嘛去,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再也别来烦我——他怎么骂我我都无所谓的,他要是让我不要烦他,我没事就给他打电话,经常喝二两跟我爹开玩笑,说我爷爷五十多岁开始打光棍,他四十来岁开始打光棍,我进化了,我二十多岁就开始而且终生放棍,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这个家族属实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气得我爹破口大骂,能骂我一个多小时——他骂我,我就笑嘻嘻地听着,把这当做一场耐受力锻炼,人这辈子总有一些人是你相处不来而且处于弱势地位的,我爹给我俩嘴巴我也没办法不是么,所以忍着呗,毕竟他也难得有一次这么扯开了骂人的机会,我也难得被人这么长篇大论地喷,这都属于生活里的意外事件,但凡意外的,总比算计里的有意思得多——所以其实就是这样,人都不愿意被人管,人都愿意自己亲自去实践自己的人生,我亲自折腾了,觉得自己状态不错,反正我对我自己没啥不满意,不过杨燕子可就够呛了,因为我是老酒蒙子,特别知道不同的喝醉姿态表达的是什么憋屈——你像我吧,我喝醉了就是睡觉,我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杨燕子不是,她喝醉了得折腾很久,折腾我,折腾她的狗,折腾她自己,这个意思就是过得不好又发泄不出来,理智丧失了,感情上还在受伤害——也是奇葩,别人喝酒是要喝得麻痹,她喝酒倒是想发泄,那你可就够呛了——你找我发泄,我不搭理你,你向我放肆,喝醉我也照样锤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