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分特别多种,康总这种的就属于那种势利眼,哪怕他发飙呢也不找个上档次的人,专挑软柿子捏,谁好欺负他欺负谁——甚至,犯贱他都是趁表侄不在了偷偷犯,也就是说他没把我和老韩他们放在眼里——后面做工程他还想欺负老韩来着,偷偷摸摸把好的材料换成次的,老韩不方便出声,喊我过去处理这个事——我处理那就是我的方式,我直接和康总摊牌了,就是直勾勾告诉他你要是还想三年之内结这个工程的账,你就去把你那些垃圾收起来给人家换上该用的品质,不然呢,我是野蛮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会用暴力的方式给你长记性——事实上,要不是中间夹着一个冀处长,我连这番话也懒得说,撅折他一根手指头再谈——我不觉得三十几岁以上的走江湖的男人真有什么事是可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决的,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一些暴力手段——我整别人是这样,别人整我也是,事实上最后都得直勾勾使用暴力碰一碰大家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不然恐怕大部分时候言语都是无用功
那时候江湖上的氛围就越变越差了,因为每个人都在不断地丧失自我,康总的这个表现其实也是因为在老韩那里做的工程他其实是个乙方,他需要舔的人太多了,这是天长日久舔别人留下的心理疾病——工程太大了,你别看康总牛皮吹得震天响,事实上他和建国那时候和我说的那个方法一模一样,一个亿预算的工程,他也得在北京舔大量的屁股,把工程拆分成很多小段去做,每一小段都是一个需要他去舔的屁股——因此上我猜这个事他属于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真上手以后他自己也挺烦的,而且毕竟自诩京城老油子,来了山西那的确有点心理优势,而且仗着冀处长在那里架着,表侄吧他只管拿钱不管你们具体业务,我呢还年轻,而且经常特别忙也没那么多时间总是待在工地,所以他就把小心思活络起来了唉,我其实还是老样子,太人畜无害,很多事情我都是嘻嘻一笑就过去了,所以这帮人的确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非得等我原形毕露把凶狠的样子显露出来了,他才大吃一惊同时还怪委屈——你早怎么不把你这个样子显露出来,早知道你是扳命选手咱们开头的时候实实在在不就完了吗,你在那里装康总呀,法治社会,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利益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