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比划了一下杨燕子太疼就停了,她缩在我怀里在那里嘀咕
"我不恨!"我打断了她,你小看谁呢,你以为让我恨那么容易吗?你杨燕子还不够格。
"我知道你总会离开我,麻烦你不要是现在——我姐那边很不稳定,她每天和老孙吵架(也就是刚跟我喝酒走掉的老大),可能过几天又要去外地——我也不能告诉我爸妈,他们老了,也是瞎操心,而且他们没钱给我看病,还得借钱"这个时候她遇见一个难题,然后露出那种习惯自己很烂的人突然变好一次非常不习惯的表情,卡了一小会儿接着说话,"我自己这么多年打工其实也没攒下几个钱,新加坡那边物价很高"
"而且人生地不熟,干活的试错成本很高的(俗称沉没成本),理解,你直接说,想让我干什么——"好久没有听杨燕子耍口活,我都忘了她其实是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女人了,但是她一耍我就开始不高兴起来——谁有心思看你耍马戏——
"我想着,后面还有很长时间的治病时期,还得出人出钱"
"出钱没问题,我捅的捅的娄子,我捅坏了,那是得给别人修一修,没问题,这个你不用操心。人的话,我自己的确也很忙,孩子没有了,我还得做事情"
"不需要你特别多操心,只要,只要只要跟刚住院一样就行了"
你当我傻子呢,刚住院的时候是养胎,现在是打胎,你让我对你一样,那你自己别变呀!你从物理上都变了,让我别变,你想得是真美不知怎么的,一阵莫名其妙的怒火从我小腹里直勾勾升腾起来——我跟她说什么都没用,但是就是因为以前所有人都不说,都装糊涂,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小到一个个的烂女人,大到一个个公司一个个企业甚至是一个个社党一个个国家,不都是一个德行?关键是,轮到我的时候哗啦一声塌房了,抽烟喝酒按摩腹股沟是我教她的吗,她自己把肚子里的东西搞坏,然后我一时糊涂爽一爽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