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高度怀疑的医疗行业里急功近利的那些东西肯定是存在的,但是郭大姐不至于,她那个人表现出来的各种姿态就不是这种人,但是她被体质化了,一看片子自然而然想到的就会是切掉——要是这个病人是她姑娘,她就会想想别的办法了但是,这个事我并不埋怨她,你真关心什么东西你就多去上心,想让别人帮你操心那你压根也就是在做梦
回来了病房,我把情况大概和杨燕子说了一遍,她还给我科普呢,说什么输卵管切一条也不影响,芳姐就宫外孕切了一条什么的
"还是原装的好"
"不切掉,下一次怀孕又会卡在那里了"
"现在用点药看看能不能排出去,不行的话再切吧,用几天药看看先。"
"你是不是想尽快摆脱我,然后然后"
"我不急。"我很简短地说了一句,最近杨燕子总是表现出这类态度,倒让我觉得是不是显得咱们太粗暴,所以又掉头找补,"这次怀孕失败,就该开始为下次着想了,你也别成天琢磨这次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可以的话,只要能做到还是把所有方法都试一试,时间长一点不怕,我在医院住习惯了,你让我去别的地方我还怕睡不好呢"
还真是,一点不假,我在杨燕子租处睡得很一般,她在三十楼,小区里狗叫一声我就醒了,但是在医院睡得很香——每天干净崭新的床单被罩一换,洗了头脸洗了脚,往杨燕子对面病床一躺,有时候她还在我床上呢我就睡着了——那时候每天晚上临睡以前她都过来在我床上一起躺一会儿,有时候说说话聊聊天,更多时候就是一起呆一呆她就回自己病床去了——我发现,但凡有点纪律的、有人查房的、对你行为有一定要求的地方我都特别容易睡得好,太自在了反而不太行——当然,最大的因素其实还是那时候实在太累了,一回医院就是停不住的被杨燕子使唤,一离开医院就是乱七八糟的琐事和非常多的需要思考的生意上的点,压根就忙不过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我这人吧,这辈子主打一个逍遥自在,生活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独来独往吊儿郎当的,真正忙得屁股不着地的时候非常少,这就是其中一段了。
那个时间点其实老韩这边已经开动了,他通过叶总的关系总算是打通了渠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