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凌晨四点多,老韩的二儿子(就是前面说过总是聚众乱搞那个)给我打电话,说北京过来的人和他们施工队打架,打坏了北京人,让我过去处理——
"不是,打残了坐牢,打死了偿命,我去能干嘛?"我跟这些人都相当严肃地说过了,我这人神经有问题不好睡觉,晚上散场以后别打电话,你这大半夜的几个意思?还有没有王法了?
"毕竟你跟北京那边熟,咱们看看能不能私下把事情消化一下"
"那你打了谁给谁砸钱就完了,找我有什么用?"
"总得有个人中间传话啊,他们也是打工的,很多事做不了主,我们也不方便直接跟北京方面联系,毕竟中间隔着您这么大一个人物"
我虽然看不起这小子,觉得他太过于淫乱,但是如前所述,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码归一码,真的遇到事情你就看出该有的风范他总还是比一般人强得多——这就堵死了口子,我只好半夜爬起来开车(那时候我跟叶总借了一个帕萨特天天开着)过去看看情况——其实是北京过来的人跟老韩管施工的人一起喝酒,喝多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吵起来,施工的人是老韩的关系,我去的时候他还没酒醒呢,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别人质疑他的施工手段,出言侮辱他老舅,他憋不住给了别人几棍子——
"挨打的人呢?打了几个?打成啥样了?"我问二小子。
"三俩个吧,都送医院了,有一个进了icu,其他俩个应给问题不大"
"icu?啧啧,不亏是干工程的,出手就是结实叔叔部门怎么说?"
"这都半夜,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先看病,天亮再说案子"
"那你不该叫我啊,叔叔都回去补觉你叫我干嘛,我也不能大半夜的给别人打电话啊大老板都有脾气,我大半夜给人打个电话,别人一生气把我送进icu就不好了,只有我这种小卡拉米才会被人半夜叫醒"
"哥,你别开玩笑了,北京那边"二儿子给我使了使眼色,我回头一看,北京那边过来的几个都站成一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