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妨碍官府追凶,更不妨碍官府追不到凶,毕竟偏僻深巷,来往人少,连房顶的瓦片被掀出天窗了都没人听见,抓凶手谈何容易。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是国公府门前,沈桑宁整装待发。
临行前,忽听远处一声“阿姐!”稚气中透着丝丝委屈。
她远远瞧去,只见一铁面男子从天而降,背上扛着两个孩子。
定睛一看,齐行舟唇瓣一圈都是血渍,刚才张嘴一喊,血又流淌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吐血了。
吓得沈桑宁大惊失色,“阿舟!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齐行舟和方端午被放在地上,齐行舟抽抽鼻子,忍住想哭的心情,“我没事。”
一张嘴,沈桑宁便瞅见他缺失的门牙,原来血是从牙龈流出来的,可她担忧不减,此刻又听方端午全面地将整件事叙述了一遍。
沈桑宁听了,既欣慰又无奈,“傻孩子,你姐夫昨夜就走了,你心中有规划,早些与我们说不成吗?”
说话时,不忘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查看他的牙,“身上还有别处伤没有?”
闻言,齐行舟惊讶得呆滞在原地,嘴巴保持微张的状态,任由风吹着缺口处。
铁面男子转身欲走,沈桑宁忙道:“多谢,你去哪儿?”
“不必,别问。”他淡淡道。
沈桑宁被他的冷漠打败,默了默,忍不住道:“叔,你怎么装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