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也想他死吗?
不不!
她想他活着。
好好的活着。
哪怕不爱了,她也希望贺瑾舟好好的。
即便只是为了安安和宁宁,他也更要好好的。
程知鸢闭上双眼。
忽然,一只大掌握住了她泛凉的手指,然后一点点将她的整只手包裹进了掌心里。
“你真的不再去看一眼贺瑾舟吗?”徐青野看着她问。
他已经静静看了她十几分钟了,但程知鸢却毫无察觉。
程知鸢终于慢慢扭头,看向他。
徐青野冲她扬唇一笑,“去看看他吧,别让自己后悔,至少他是安安和宁宁的爸爸。”
程知鸢望着他,忽然就洇红了眼尾,沉沉应一声,“好。”
……
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
鹿闻笙从一品澜庭离开后,就又来了医院。
看到以前那么的鲜活一个人,现在躺在重症病房里,浑身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
即便是平常混不吝惯了的鹿闻笙,心情也说不出的难受,沉重。
他在监护病房里陪了贺瑾舟很久,也跟他说了很多话。
可贺瑾舟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儿反应。
好在监护仪器显示的数据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至少还有一口气在,心跳也没有停止。
不然,鹿闻笙真觉得他死了。
“贺老二啊贺老二,你有也今天!”
鹿闻笙坐在病床边,一条长腿支在另外一条长腿上,漫不经心地抖啊抖,扬眉说,“你说,我要是现在抽你两个大耳刮子,你是不是不记得?”
“丫的,你八岁那年打掉我两颗门牙,老子到现在都记得呢,还你两巴掌不算过份吧?”
他说着,站了起来,又往病床前走了一步,然后抬起手甩了甩右手的手腕。
还振振有词说,“我觉得,我两巴掌下去,你估计得醒。”
然后他扬起手,对准贺瑾舟的那张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旧好看到有点儿人神共愤的脸。
“我可扇啦,你做好准备没有?”
贺瑾舟仍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