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前,温浅闹生闹死,牵连了温家、宋家,只他秦永沛,最是无辜。
她清楚了那毒,便将毒针搁在了桌上,指尖轻点间,对上佟婉真缓缓看过来的眼神,淡声说道,“依着约定,佟小姐还欠我一声大庭广众之下的道歉,此债了清之后,我所到之处,还请您退避三舍。”说完,淡淡扫了眼佟婉真,转身出门。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此事走向竟是如此。
有人嗫嚅着问道,“这温浅的确和之前相比变了太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你脑子也不好了?要我说呀,这温浅也是可怜,好好一姑娘家,被逼得这般脱胎换骨,你想想,明明是这佟家庶女暗通款曲珠胎暗结,偏将脏水全往人温浅身上泼,逼得她又是跳河又是上吊,如今人在恪靖伯府生活得好好的,这佟婉真还要赶着上去生事挑衅,这温浅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被这样的白眼狼给盯上了。”
“嘘,声音轻些。”有人提醒道,“她现在毕竟怀着皇嗣呢……要弄你一个普通白丁,还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诶,那不是?”
众人看向三品居门外。
天气阴沉沉的,阳光被云层遮了个严严实实,那人站在门外,闲适从容,冷白的肌肤上几乎没有血色,看起来有种料峭霜寒的脆弱,只眼底似水温柔,轻声问走到近前的女子,伸手,“可尽兴?”
十指交握,元戈抬眼轻笑,摇了摇头,“我可没想闹事,与她在这里逞些口舌之争,倒像是登台唱戏给人看似的,还不收银子,委实亏大了……你不是说不来吗?”
“正巧路过,便在此处等等你……既不尽兴,咱们就买点好吃的点心再回去。”哪有什么正巧,他去的长寿坊,距离此处几乎大半个盛京城,只是担心这小丫头总爱留三分余地的性子,反倒容易在佟婉真这种疯子面前吃了亏去,是以才绕了这许多路过来。他来得早,只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屋内两人身上,一时间也没人看到他。
“嗯,好。”元戈颔首,两人闲话家常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那便是宋大人吧?这是不放心,亲自过来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