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许承锦,目色深浓,“你和元戈的天赋,这世间少有,偏偏你们都不知珍惜,一个早早下山再无音讯,一个满心满眼的只有她的兄长……哎。”
话题早已被带偏。
许承锦却似乎浑然未觉,偏着脑袋笑着打趣着,“我之前一直以为您不喜欢元戈呢。”
对方容色淡淡走回摇椅中坐了,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人长者不该有一己好恶,更不得有失偏颇。我只是惋惜,并非不喜。”
这就是湛炎枫,三长老中年岁最小、看起来更加年轻的那位,整日里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老学究的表情,几乎是知玄山上所有学子的噩梦——这样的湛炎枫,元戈虽然也不喜,但至少是真正敬佩过的。偏生,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样的克己复礼,不过只是假象。而真正的湛炎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元戈甚至不敢想。
元戈趁着两人说话湛炎枫注意力都在许承锦那边时,偷偷打量起室内的布置。
她还是元戈的时候也很少来此处,且不说湛炎枫对她是不喜还是惋惜,但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一本正经、两三句话就能开始对她谆谆教导的聊天方式,比和尚念经还让人头疼,是以她对这屋子多少还是有些陌生的。屋子不大,也普通,家具陈设都是一览无余,只她右手边有一整面墙壁的书柜,若是狗蛋没撒谎的话,暗室就在这之后。
狗蛋对那日如何进的密室语焉不详,只说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如何推开的,出来后又担心害怕了很久,一些细节便愈发回忆不起来了。
可此处陈设简单,连个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那边,许承锦已经发挥着他没大没小没脸没皮的本事“关心”起长辈的风月之事了,“后辈青黄不接三长老您也有责任,您看,您若是同二长老一般,娶个妻纳几房妾室,替知玄山开枝散叶,这些个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