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戛然而止。
雍王妃捂着脖子,鲜血从她指缝喷涌而出,是雍王从门外的护卫身上抽了剑,割破了她的喉咙。
他本就忧心司瑾的未来,听不得雍王妃对司瑾的诅咒。
命亲信处理雍王妃的尸体,他拉着司瑾快步离开。
“父王,你怎么了?”
司瑾察觉雍王的异常,关切问道。
季川一直以为司瑾是他的儿子,故而每次来京,都会让雍王妃设法带儿子给他看看。
甚至在司瑾十来岁时,两人直言告知他身世,季川的目的,是希望儿子与自己亲近,将来一条心共谋大事。
可司瑾自小得雍王教导,他更喜欢雍王,因而闷闷不乐。
雍王猜到原因,将他真正的身世告知,自那后,雍王对他再无秘密,无论家中小事,亦或朝中大事,父子俩无话不谈。
听儿子问起,雍王叹了口气,将今日与苏鹤霆的见面,详细告知了他。
“瑾儿,是父王思虑不周,让你陷入如今境地,但你放心,父王势必要护着你的。”
“父王不必愧疚,若是孩儿,遇上当年那样的处境,也会做出和父王一样的选择。”
说到底是皇帝容不下父王,要对雍王府下手,才导致的这一切。
司瑾倒了杯茶给雍王,“只是,眼下父王当真要杀易青的眼线吗?”
雍王口干舌燥,接过水一口喝尽,“不能杀,易青这人睚眦必报,父王若动手,他定会对雍王府下手。”
而雍王府里,他最在意的就是司瑾,所以,易青届时定会用司瑾警告他。
可皇上那边也需要交代,好在他这些年碌碌无为,到时寻个无能,什么都查不到的理由拖着。
司瑾看出他的打算,并不赞同,“可是父王,儿子觉得皇上并非好糊弄之人。
他今日那番话,应是已经猜到我真正的身份,甚至您与易青的关系。”
他接过雍王手中的茶盏,“父王,儿子可以不要世子之位,也不惧死,但儿子不愿背着那样一个名声去死。”
他征询道,“父王,我们可否向皇上坦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