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对新帝生怨,不利江山稳固,新帝亲自前往才能安抚人心。
苏鹤霆亲征,皇后监国的事情便这样定下来了。
周慧月听得这消息后,气得将手中绣花针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眼泪簌簌落下,咬着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愚蠢,接受自己被皇帝和易青戏弄半生,落得这般无法光明正大见人的下场。
可她接受不了,易青将这样的脏水泼在她的儿子身上。
此刻,她对易青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乔惜过来时,便是见她落着泪,抖着手缝制一件孩子的衣裳。
“您若难受,便哭出来。”
乔惜欲将她手中的针线拿走,不忍看她这隐忍的样子。
起初,她对周慧月虽有些迁怒。
但回京这一个月,除了刚回来下不了床那几日,两人几乎日日见面。
不是她去同周慧月请安,便是周慧月来看她。
周慧月爱苏鹤霆,也爱屋及乌地对她极好,人非草木,先前那点子迁怒早因苏鹤霆的原谅而原谅。
周慧月仰头逼回眼泪,扯出一抹笑来,“没事,再缝几针这衣裳便好了。”
那是一件绣着如意纹和牡丹的小袄,是为乔惜未来的女儿缝制的。
乔惜见她手抖的针都似拿不稳,便道,“如您所说,再有几针这衣裳便好了。
但若您不小心扎了手,染上血迹,岂不是可惜了。”
周慧月听了这话,方才将东西都放进笸箩里。
给孩子的东西沾了血,便不吉利了。
可手里没了事情掩饰,她的情绪便绷不住了。
终是双手捂脸,“都是我造的孽,却要让我的儿子去承担,我……我实在没脸见他。”
乔惜幽幽叹了口气,“对方太卑劣,也太疯狂。”
或许,周慧月错在当初心软,不该放走易青。
可救命恩人,又是曾动心过的男子,乔惜这些日子也想过,若是换作她,或许也难有两全之策。
她替周慧月擦了擦指缝涔出的泪,“您相信您的儿子,他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夫君没有怪您,是他担心您